第119章挑拨离间(1 / 2)
吴月娘并不知道他回来了,直到瑞安来交灯笼才问了一声。瑞安也没有隐瞒:“爹去六娘房里了。”吴月娘有点恼火:“你看这没心肝的!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。”
潘金莲立即声讨:“早知道睡觉好了,白等了这么长时间。”李娇儿不便发牢骚,只好举起酒杯猛掀。孟玉楼和孙雪娥没有帮腔,拿余光不断瞟着,看她会如何应对。
李瓶儿连忙起身:“对不住啊,我去叫他过来上寿。”这事其实不能怪她,这是西门庆的自发行为。人家已经形成习惯了,回来就去李瓶儿房里,好像是一夫一妻似的。
西门庆已经脱了衣服,躺在床上大叉着腿。也不知是等人操,还是等着操别人。李瓶儿急急问道:“你怎么跑我房里了?二姐等你过去祝寿呢。”西门庆懒洋洋地说:“我喝多了,不想动弹。”
李瓶儿使劲拉扯:“那也得过去坐坐。我现在已经招人恨了,再这样岂不把我架到火上了。”西门庆只好坐了起来:“唉,老婆多真是麻烦,一个个都斤斤计较的。”
他刚在上首坐下,吴月娘便质问道: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”西门庆顺口编道:“和应二哥喝了几杯。”吴月娘立即追问:“你不是去狮子街算账的吗?怎么和他弄一块儿了?”
西门庆连忙圆谎:“回来时遇上的。”吴月娘没好气地说:“到家你还露个面啊!不声不响就去睡了,让我们等到天亮吗?”这下西门庆无话可说了,只好陪李娇儿举了两杯。
其实,散生日也不是大事。因为这些女人太闲了,啥事都要仪式感,久而久之便成了惯例。西门庆也带了礼物,是一只簪花金手镯。东西是李瓶儿给的,就怕他临时尴尬。
至于其她几个老婆,则是一人一根金簪子。这下所有女人都开心了,一个个是眉开眼笑。等到气氛稍微融洽一点,他又找个借口溜掉了。差不多就行了,老是敷衍也累。
李娇儿一看连忙跟上,匆忙中差点绊个跟斗。今晚该她做女人,不能再让他到处乱窜了。她知道这样有点贱,但只能厚起脸皮。几个月才迎来一次,总不能拱手让人吧。
西门庆只好去安抚一下,自己是人家的“生日礼物”,不能也不该转赠她人。可他半点兴致都没有,李娇儿越吃越肥了,找不到半点当年的影子,完全失去了竞争力。
李桂姐正在房里坐着,见他进来一脸的惊喜。有些误会只能在床上解释,除此之外别无良策。李娇儿住在第五进院,其规格仅低于吴月娘。可见西门庆还是爱过的,至少有过一番情意。
西门庆故意装不知道:“咦,桂姐怎么在这儿?那你陪你姑娘吧,我去别的房里睡。”说完袍袖一甩转身就走。李娇儿心里恨恨的,差点把绣鞋扔过去。
她朝李桂姐瞄了瞄,心说你怎么不懂事呢。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赶在这个时候。李桂姐也不好解释,只是吩咐夏花打水洗脚。本来她想和李娇儿同床的,结果被抱怨了大半天。
直到这个时候,她才说明原因。李娇儿听了恨声不迭,骂她不知死活。李桂姐还不服气:“他几个月都不上门,你让我怎么守着?”李娇儿反驳道:“他人没去银子没去吗?”
李桂姐继续申辩:“光有银子就行了?我跟谁挣不到叁十两?”李娇儿听了更加恼火:“那你还上门干吗?有本事就不要过来。”李桂姐听了哑口无言,只好低下头听骂。
李娇儿长叹一声:“也怪我没想周全。当初要是置个别院,就不会有这么多是非了。”李桂姐也很后悔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李娇儿两手一摊: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,你在他心中没份量了。”
这一点李娇儿没有说错,现在只有李瓶儿才是不可替代的。西门庆几乎没有犹豫,出了门就去了玩花楼。这个药来之不易啊!他得找个妙人“试枪”,给别人太浪费了。
李瓶儿也不好轰赶,只能服侍他睡下。本来他怀疑没有用的,结果却出奇地强劲。干到一半李瓶儿便挺不住了,哼哼叽叽地央求他轻点。西门庆根本不予理睬,乒乒乓乓干得更狠了。
等他完全尽兴时,被窝里汪了一大滩血。西门庆呼地跳下床:“怎么流了这么多血?赶紧找大夫吧?”李瓶儿有气无力地说:“不能找啊!要是传了出去,我还怎么活人!”
西门庆手忙脚乱地抹着:“那怎么办?这血汩汩直淌,再不想办法会出事的。”李瓶儿闭着眼睛说:“先用草纸堵上。”好在最后没出大事,李瓶儿躺了一会儿,血就慢慢止住了。
第二天早上,李瓶儿觉得头昏眼花,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。这让潘金莲逮着了机会,当即跑到上房告状:“大姐,你看李瓶儿现在狂的?昨天你刚说了两句,今天就赌气不出来了。还说大姐存心给她难看,是故意跟她过不去。”
吴月娘连忙表白:“这就怪了啊。昨天你们几个都在场,当时我也没说什么呀。只是随便问了几句,怎么就是给她难看呢?难道我说话还要看她脸色?”
潘金莲继续挑拨:“她说是你自已想汉子了,还假借别人说事。”吴月娘终于发火了:“这个死女人!我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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